两根细弦,千曲出焉。琴弓来回往复之间,仿若风轻云淡,声音却有划破苍穹的锐利,有直抵人心的柔情。那深深浅浅的旋律,时而悲凉哀婉、如泣如诉,时而豪情万丈,充满了滚滚力量。 弦乐器就是如此,弦振天地韵,指揉世间情,两根细弦便也是宇宙万千:有辽阔草原,也有小小街巷;有金戈铁马,也有沧海狂浪;有古道西风瘦马,也有小桥流水人家;有山河凄怆之绝望伤心,也有烛影摇红良宵梦。胡琴,源于胡地的奚琴,它披着大唐边塞的风雪,时时在泛黄的纸张中闪现出只言片语。胡琴在宋代又称“稽琴”,浸染着都城的月色星辉,在江南弦动清歌,马尾胡琴则在草原的天空响起。及至明清,民间戏剧和曲艺形式蓬勃发展,胡琴成为最主要的伴奏乐器,逐渐在中华大地上繁衍出胡琴家族的满堂子孙,二胡、京胡、板胡、坠胡、高胡、椰胡、马骨胡……胡琴,在中国民族乐器中,算是年轻的小辈。它的年岁远不如起源于先秦的钟、鼓、磬,它的艺术积淀也不如琴、筝、琵琶、笛子,它的生命力也一度显得有些落寞,曾有不少艺人拉着胡琴小曲走街串巷、漂泊流浪。直到近代,刘天华改形定制,二胡得以登雅堂、入学校;吕文成改制胡琴,创新曲目,用高胡书写了一代音乐传奇;梅雨田、杨宝忠等琴师也把京胡玩儿得穿石裂帛,京胡京腔风靡一时……胡琴的魅力被逐渐释放。胡琴,也很古老。两根细弦,串联起岁月流长,琴弓推拉之间,几百年光景匆匆过去,胡琴声中,有说不尽的情感和讲不完的故事。二胡婉约细腻,京胡脆亮尖锐,板胡铿锵高亢,高胡柔美华丽……种种胡琴的吟咏,伴着千百年的歌喉和舞步,叫人记起那些逝去的时光,窥见百态众生,亦牵扯出不断的民族魂魄。听见胡琴,在刚柔之间,时而拥大漠豪情,苍凉雄壮;时而吐杏花春雨小景,平淡闲适;时而怀一帘幽梦,婉约细腻。多情的声音幻化出天南地北的丰富画卷,令人生出无限遐想……悠扬的二胡旋律,它氤氲在江南姑苏美景里,它在广阔草原里和着赛马的“哒哒”马蹄声奔腾,它如同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穿过遥远的山村,绕过盘根错节的古树,流经家乡的老屋。昂扬热烈的板胡韵律,它在浑厚的关中大地、中原大地和燕赵大地上涌动,它如壮丽的山川大河,和着悲情的锵锵梆子,诉说着古老的风土人情。辽远的蒙古四胡旋律,和着草原上的说书声活泼泼地响。明丽的高胡,奏出一曲岭南风情。……听见胡琴,一丝一弦思华年。弦弓厮磨,漫天音符悠悠开启当年光景,你能否忆起山河故人?能否看到这丝弦之中从不曾改变的坚韧?←羞羞网
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是现代爵士乐发展史上最重要的开拓者。他的一生充满传奇,也充满了生活的挫折。虽然他如流星般的一生走来满是辛酸与不平,但他留下的丰富音乐资产却直到今日仍挖掘不尽。最值得讨论的查理•帕克乐风,纽约五十二街爵士俱乐部的兴衰,毒品泛滥的演艺环境,查理•帕克在这其中载浮载沉;查理•帕克的一生就是那个时代的写真,也是所有才情乐手共同的悲惨写照。查理•帕克在美国中西部的 Kansas City 出生,父亲在小酒馆卖艺,帕克穷苦的背景并未阻碍他对演奏音乐的爱好。当时正是爵士乐开始风行全国的年代,查理•帕克与 Lester Young 将堪萨斯城的名号在爵士乐坛敲响,梦想成为大师的堪萨斯小孩不计其数。帕克身处其中显得特立独行;他热爱 Lester Young 的萨克斯风演绎风格,却不愿亦步亦趋的学习 Lester。他的特殊在同侪中了古怪,也成了嘲弄的对象。他曾在数个著名的大乐团待过,包括当时最红的 Earl Hines Band 及Billy Eckstine Band 。40年代初,这两个大乐团的经历加速了他的成长,也让他有机会结识了日后在Minton’s Play House共同创出(波普)Bebop乐风的伙伴——Thelonious Monk、Dizzy Gillespie、Kenny Clark等人。1945年帕克和Dizzy Gillespie 组了五重奏,到加洲好莱坞做六周的演出,爵士疯Norman Granz时常跑去听他们演出,将(波普)BeBo的新浪潮推向第一个高峰,帕克以一曲 " Cherokee " 震撼整个五十二街的乐手,其超人的演奏速度,敏感细腻的音色处理撼动了所有的爵士乐手及乐迷。也就在这段期间,帕克一度因毒瘾和精神问题住院接受治疗。Dizzy Gillespie 五重奏的唱片使得帕克成为年轻爵士乐手的崇拜偶像,但是他们的新音乐实在是太反传统了,所以常常受到反动保守的爵士乐评家强烈怦击。不断劳苦的奔波演奏,越陷越深的毒瘾与酗酒恶习,再加上家庭生活的沉重压力,他的生命早在三十五岁就油尽灯枯。如今,只留下那无可超越的演奏艺术及其对音乐执着要求的狂热成为乐迷悼念他时的深深烙记。1988年根据其生平改编成电影《火鸟重生/菜鸟帕克/爵士乐手》由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导演,福里斯特•惠特克主演。本片荣获国际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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